第十二章媽，我想去當臥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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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東微笑道：“我在想，以前你在藝校的成績那麽好，又長得漂亮，一定能當個大明星。你卻偏要選警校。”
於果臉色一板，沈寂不語。
司徒東嘆息一下，輕輕拍了下於果的頭，微笑道：“好了，別生氣，我不逗你，我都知道。”
說完，又讚賞地看向於果，說：“師兄佩服你。”
於果擡起頭，眸色深深，說：“我也佩服師兄。”
師兄妹兩人對視一眼，心照不宣。
司徒東當警察，是因為受到郭軍的影響。而於果放棄藝校報讀警校，是因為她想要繼承她爸爸的警察精神。
說到這，司徒東不得不提一提何天恒，說：“師妹，你認識何天恒吧？說說他的事情。”
於果的神色頓時暗淡下來，目光幽深，似乎一下子就到了時光的另一頭。
於果幽幽道：“認識，當年我爸爸就是為了救何天恒才犧牲的。”
照於果這麽一說，那何天恒當時也是粵港的警員，而何天恒現在卻是江城的交警，明顯是被貶職。也就說明，何天恒是犯了錯，導致於果的爸爸犧牲。
原本，司徒東從江城回來之後就打算去調查一下何天恒的事情，可一回來粵港就發生了黑死組織的事情，他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。
司徒東問：“是什麽原因？”
於果道：“當年，緝毒組請求支援，重案組派出警員前往支援。何天恒剛從警校畢業，因為他的槍法奇準，也被派出去支援，他就跟在我爸身邊。”
說到這，於果更加黯然，顯然是想起她爸爸犧牲的事情而傷心。
司徒東靜靜聽著，並沒有催促。雖然多年過去，但在於果心中，她爸爸的死至今還是她最深的痛處。若非痛得無與倫比，她又怎麽會放棄藝校報考警校呢？
於果斂斂心緒，繼續道：“本來任務執行得很順利，可何天恒竟然在任務過程中接電話，接完電話之後他的精神就一直不好。最終，何天恒因為走神而差點被毒販擊殺，而我爸......我爸就站在他身邊，爸爸把何天恒推開......我爸卻沒能躲過子彈。”
說到最後，於果的臉色十分平靜，沒有任何感情波動，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。
司徒東知道，當一個人痛到麻木的時候，寂靜才是最深的裂痕。
忍不住撫了撫於果不過肩的發絲，司徒東沒有說話。
有的事情，無聲勝有聲，只要靜靜陪著就行了。
於果深呼吸一下，擡頭看向自己的師兄，道：“我並不怪何天恒，人非聖賢孰能無錯？何天恒也受到了懲罰。我爸爸到最後也沒有怪何天恒，我就更不會了。”
司徒東微微頷首，顯得有點沈默。
於果道：“師兄，你怎麽問起何天恒？你是想要把何天恒拉到黑死行動？”
於果本就是聰明人，不用細想就知道司徒東不會沒由來問起一個不相關的人。
司徒東點點頭，說：“我見過何天恒，感覺這小子還不錯。”
於果沈吟道：“何天恒願意嗎？”
司徒東道：“不知道，看看如何。”
於果沈默半晌，又問：“那我呢？我可不可以加入？”
司徒東道：“你回去問問伯母的意見吧。”
確實，自己的丈夫當警察沒了，自己女兒要是再沒了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，如何也承受不起。
於果道：“我媽會同意的......”
司徒東截斷她的話，說：“臥底的危險程度是無法估量的，而且這次臥底的對象是極度危險的人，你必須要和伯母商量。”
於果垂目道：“好，我聽師兄的。”
******
於果家就在警員小區，三房一廳，80平，格局很小，倒也夠住。
在警校就讀之後，於果回家的次數並不多，不是不能回，而是於果想要更大努力地鍛煉自己，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警校訓練。
才到小區樓下，經過的鄰居便和顏悅色地上前來與於果打招呼，一些年齡大的退休了的警員更是拉著於果噓寒問暖，十分親切。
於果爸爸的事情整個警局都知道，大家對於果也就更愛憐有加，平時有什麽事情都會主動去幫助於果家。鄰居們更是怕於果媽媽不開心或者寂寞，一得空就去找於果媽聊天散步之類的。
於果溫和地跟大家招呼完畢，這才邁著精神的步子往家門走去，還在樓梯間就看見於果媽迎了出來。
於果的媽媽45歲左右，兩鬢斑白，面相慈祥，見到寶貝女兒立即笑逐顏開。
於果三步並兩步上了樓，拉住自己的媽媽，道：“媽，又是鄰居告訴你我回來了？”
於果媽笑微微地拉著女兒進門，桌面上已經擺放著不少水果，還有泡好的茶。
於果媽笑道：“是啊，每次你回來鄰居們都會來告訴我，你也知道，每次你回來總是得在樓下與大家招呼挺久的。”
於果抿嘴笑著，換上拖鞋，快步走到客廳的一角，對著壁櫃上的畫像雙手合十，精神地喊了聲：“爸！我回來了！”
壁櫃裏放著的正是於果爸爸的畫像。畫像旁邊放著一個花瓶，花瓶上插著新鮮的康乃馨。畫像四周不見一丁點塵土，顯然經常清潔。
於果媽看看女兒，又看看畫像裏的丈夫，目光柔得像水。
於果深深看了眼爸爸的畫像，抿嘴一笑，轉身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，拉起媽媽的手，關切地問：“媽，你最近血壓正常嗎？”
於果爸過世那會，於果媽就大病一場，也落下了血壓時高時低的病癥。
於果媽拿著葡萄遞給女兒，笑道：“正常，我有每天量血壓的，你放心。”
於果滿意點點頭，又開始每次回家都要啰嗦一番的話，什麽要好好吃飯拉，要好好睡覺拉，不許追連續劇太長時間拉，不要吃生冷的東西拉之類雲雲。
於果媽掩嘴笑著聽著，等於果嘮叨完了，這才忍不住笑著說：“人家都說年紀大了才會啰嗦，當了媽才會啰嗦，可我家果果才24歲啊，怎的就會啰嗦拉？”
於果忍不住也笑了起來，嗔道：“要不是你總是不管不顧這些，我用得著啰嗦嘛。”
於果媽憐愛地摸摸女兒的頭發，偉大的母性之光瞬間溫暖了於果整顆心。
於果拉住媽媽的手，說：“媽，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於果媽微笑：“什麽話？”
於果靜靜地看著她媽媽，說：“媽，我想去當臥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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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果臉色一板，沈寂不語。
司徒東嘆息一下，輕輕拍了下於果的頭，微笑道：“好了，別生氣，我不逗你，我都知道。”
說完，又讚賞地看向於果，說：“師兄佩服你。”
於果擡起頭，眸色深深，說：“我也佩服師兄。”
師兄妹兩人對視一眼，心照不宣。
司徒東當警察，是因為受到郭軍的影響。而於果放棄藝校報讀警校，是因為她想要繼承她爸爸的警察精神。
說到這，司徒東不得不提一提何天恒，說：“師妹，你認識何天恒吧？說說他的事情。”
於果的神色頓時暗淡下來，目光幽深，似乎一下子就到了時光的另一頭。
於果幽幽道：“認識，當年我爸爸就是為了救何天恒才犧牲的。”
照於果這麽一說，那何天恒當時也是粵港的警員，而何天恒現在卻是江城的交警，明顯是被貶職。也就說明，何天恒是犯了錯，導致於果的爸爸犧牲。
原本，司徒東從江城回來之後就打算去調查一下何天恒的事情，可一回來粵港就發生了黑死組織的事情，他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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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果道：“當年，緝毒組請求支援，重案組派出警員前往支援。何天恒剛從警校畢業，因為他的槍法奇準，也被派出去支援，他就跟在我爸身邊。”
說到這，於果更加黯然，顯然是想起她爸爸犧牲的事情而傷心。
司徒東靜靜聽著，並沒有催促。雖然多年過去，但在於果心中，她爸爸的死至今還是她最深的痛處。若非痛得無與倫比，她又怎麽會放棄藝校報考警校呢？
於果斂斂心緒，繼續道：“本來任務執行得很順利，可何天恒竟然在任務過程中接電話，接完電話之後他的精神就一直不好。最終，何天恒因為走神而差點被毒販擊殺，而我爸......我爸就站在他身邊，爸爸把何天恒推開......我爸卻沒能躲過子彈。”
說到最後，於果的臉色十分平靜，沒有任何感情波動，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。
司徒東知道，當一個人痛到麻木的時候，寂靜才是最深的裂痕。
忍不住撫了撫於果不過肩的發絲，司徒東沒有說話。
有的事情，無聲勝有聲，只要靜靜陪著就行了。
於果深呼吸一下，擡頭看向自己的師兄，道：“我並不怪何天恒，人非聖賢孰能無錯？何天恒也受到了懲罰。我爸爸到最後也沒有怪何天恒，我就更不會了。”
司徒東微微頷首，顯得有點沈默。
於果道：“師兄，你怎麽問起何天恒？你是想要把何天恒拉到黑死行動？”
於果本就是聰明人，不用細想就知道司徒東不會沒由來問起一個不相關的人。
司徒東點點頭，說：“我見過何天恒，感覺這小子還不錯。”
於果沈吟道：“何天恒願意嗎？”
司徒東道：“不知道，看看如何。”
於果沈默半晌，又問：“那我呢？我可不可以加入？”
司徒東道：“你回去問問伯母的意見吧。”
確實，自己的丈夫當警察沒了，自己女兒要是再沒了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，如何也承受不起。
於果道：“我媽會同意的......”
司徒東截斷她的話，說：“臥底的危險程度是無法估量的，而且這次臥底的對象是極度危險的人，你必須要和伯母商量。”
於果垂目道：“好，我聽師兄的。”
******
於果家就在警員小區，三房一廳，80平，格局很小，倒也夠住。
在警校就讀之後，於果回家的次數並不多，不是不能回，而是於果想要更大努力地鍛煉自己，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警校訓練。
才到小區樓下，經過的鄰居便和顏悅色地上前來與於果打招呼，一些年齡大的退休了的警員更是拉著於果噓寒問暖，十分親切。
於果爸爸的事情整個警局都知道，大家對於果也就更愛憐有加，平時有什麽事情都會主動去幫助於果家。鄰居們更是怕於果媽媽不開心或者寂寞，一得空就去找於果媽聊天散步之類的。
於果溫和地跟大家招呼完畢，這才邁著精神的步子往家門走去，還在樓梯間就看見於果媽迎了出來。
於果的媽媽45歲左右，兩鬢斑白，面相慈祥，見到寶貝女兒立即笑逐顏開。
於果三步並兩步上了樓，拉住自己的媽媽，道：“媽，又是鄰居告訴你我回來了？”
於果媽笑微微地拉著女兒進門，桌面上已經擺放著不少水果，還有泡好的茶。
於果媽笑道：“是啊，每次你回來鄰居們都會來告訴我，你也知道，每次你回來總是得在樓下與大家招呼挺久的。”
於果抿嘴笑著，換上拖鞋，快步走到客廳的一角，對著壁櫃上的畫像雙手合十，精神地喊了聲：“爸！我回來了！”
壁櫃裏放著的正是於果爸爸的畫像。畫像旁邊放著一個花瓶，花瓶上插著新鮮的康乃馨。畫像四周不見一丁點塵土，顯然經常清潔。
於果媽看看女兒，又看看畫像裏的丈夫，目光柔得像水。
於果深深看了眼爸爸的畫像，抿嘴一笑，轉身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，拉起媽媽的手，關切地問：“媽，你最近血壓正常嗎？”
於果爸過世那會，於果媽就大病一場，也落下了血壓時高時低的病癥。
於果媽拿著葡萄遞給女兒，笑道：“正常，我有每天量血壓的，你放心。”
於果滿意點點頭，又開始每次回家都要啰嗦一番的話，什麽要好好吃飯拉，要好好睡覺拉，不許追連續劇太長時間拉，不要吃生冷的東西拉之類雲雲。
於果媽掩嘴笑著聽著，等於果嘮叨完了，這才忍不住笑著說：“人家都說年紀大了才會啰嗦，當了媽才會啰嗦，可我家果果才24歲啊，怎的就會啰嗦拉？”
於果忍不住也笑了起來，嗔道：“要不是你總是不管不顧這些，我用得著啰嗦嘛。”
於果媽憐愛地摸摸女兒的頭發，偉大的母性之光瞬間溫暖了於果整顆心。
於果拉住媽媽的手，說：“媽，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於果媽微笑：“什麽話？”
於果靜靜地看著她媽媽，說：“媽，我想去當臥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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